沐身房分那么几部分，选拔、盥洗（配身）、调教、私房、小院。
在与那丫鬟去小院前，万晟特意吩咐：“那大夫人嘛，脾气比年纪还大，先去调教房。等会了规矩，送去下等妓院。”
任凭那季锦凡如何呼喊，叫的惊天动地，万晟也不为所动。
前诰命夫人，想必路过的朝廷官员会心怀报复，络绎不绝地上门吧。
“万晟，万晟，我有你要的东西！”
“你现在只是小小的楼前司，我的东西可以让你飞黄腾达！”
原来季锦凡凭的是这个，内阁大臣的夫人，平时有多少党争证据？
所以进了沐人间也敢冷脸，应该是万晟求她，而不是她求万晟。
地位摆不正，是世上最悲哀的故事。
当官的小鬼，谁没有个做阎王的梦？
可是我万晟就是没有！
沧海一笑，世间逍遥。
王侯将相？尽归尘土！
我有无限的时间，哪还会被这个朝代的功名利禄所牵连左右？
而身为女儿的赵今瑶脸色苍白，却无论如何不敢出口劝阻。
生怕万晟把她也安排了。
不久后，调教房里，传出杀猪般的声音。
嬷嬷出手，任你是什么豪门贵妇、千金公主，都能掉三层皮，变成乖乖的兔。
赵宇达曾经的女眷，全都面如土色，抖得像风中的只因。
亲情？人性？
在生死面前，说到底也不过那么回事。
小院只不过是流转后勤的一块空地，几步路就到了，万晟好奇问道：“你私下找我，有什么事？”
“我知道赵家私下藏的金银珠宝在哪，现在全都告诉大人。”
“不敢说金山银山，但是大人一生衣食无忧定可做到。”
“咦，你怎么会知道？”万晟好奇：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这人只不过是个丫鬟而已，身份低下，说出话来，可信度不大。
“我叫颜韵心，是大夫人……不，季锦凡以前买来的。”
“你不称呼她为夫人了？”
季锦凡摇头，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当着万晟的面，泪珠滚滚而下。
原来进了府上的时候，颜韵心才不过8岁年纪。
后来随着年龄增长，她越发的水出芙蓉，连赵宇达都私下起了邪念。
为了得到颜韵心的身体，赵宇达威逼利诱，连许多藏宝的地方都说了出去。
“只要你跟了我，可以给你个妾的位置。”
“荣华富贵享受不尽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跟他？”万晟更是奇怪。
但世上就有那么多奇人，看不上那高堂门第，只求心里面小小的栖身之所。
颜韵心摇头，她衣服都舍不得换一件，存钱数年，只是为了赎身出去。
在辽国的村子里，还有她依依不舍的家人，以及两小无猜的邻家哥哥。
所以颜韵心无论如何不愿从那邋遢体臭的老年人，惹下了赵府众人的不快。
知道了这件事的季锦凡从此就没给颜韵心好脸色过。
把老爷的心都勾走，任哪个当大夫人的都无法忍。
“后来，季锦凡知道我的出身。”
颜韵心脸上大滴大滴的眼泪就像珍珠一样。
“她悄悄派了人，栽赃嫁祸，把我全家都杀的干干净净。”
“我那年老的父母，还有我那个老实本分的哥哥，他们都……”
悲伤到了极点，明知万晟不会关心，她还是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：“知道这件事后，我想去告官。”
“可是当地知县直接把我绑了，送回赵府”
“那天晚上，那天晚上……”
发生了什么，已经不难猜了。
罢了罢了，也是一个可怜人。
她和赵家完全不同心，偏偏生的如此俏丽。
自古红颜多薄命，尤其生在农家村。万晟心里一软。
“行吧，我把你安排到教习室。”
“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东西，可以问我，我好歹也是逛过各大花魁院子的人。”
自此，香楼里多了一代花魁，绝世风华，流传后世。
……
如此晃晃过了数月有余，万晟琢磨着修炼。
这里到处是迷人的妖精，要保住精华真是极难。
不是这个妖精上门索求，就是哪个妖精过来勾搭。
妖族的女性，与人类不一样，沟壑难填。
他痛定思痛，明确下今后过活的方针。
“苟！”
“苟到底！”
不与花魁纠缠，消耗子孙。
不争不斗，不与朝野瓜葛。
不争一日之长短，不争一口气之雄长！
更不谈莽撞地为前身报仇雪恨。
万晟啊万晟，你会是因果的开端，我会呵护这躯体直到永久。
所以万晟做的主要有三件事。
第一件事，把赵今瑶安排到了教习室。
只不过代价不是赵今瑶的身子，而是朝堂上的消息，前线战事的动荡。
如今辽国几乎打下了整个万妖国，一些王室余孽裹挟着秘典和财宝，一路逃到了边境大雪山。
而那辽国圣上竟然发兵一路追过去。
这和攻打翼阳城可不一样，耗费巨大，收获甚微。
几乎不成比例的投入产出，让万晟一头雾水。
赵今瑶是这么解释的：
“听闻妖族王室有位公主，倾国倾城，无妖能及。”
“说是什么仙女转世，投身到了妖族身上，身子有异香，勾魂摄魄。”
“圣上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赵今瑶叹息：“若非当朝太后是个厉害人物，勒逼圣上返回上都，他怕是要在翼阳城住下来。”
“那时候香楼刚建，军心都要玩散了。”
妖族公主？圣上你也是个资深老色批了。
不过如果有一天抓到了公主，要么送会上都，要么送到翼阳城香楼。
我也想看看这国色天香的公主啊！
关于为什么不将妖族女性带回去，而是特地设置香楼藏纳，有许多说法，十分隐秘。
似乎离开了风水地域，妖族会很短命。
而妖族最后固守的大雪山，据说12座天险，易守难攻。
但以现在万妖国的颓势，被完全打下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不知为何，自从翼阳城沦陷后，全体妖族的法力全都受到压制。
天要灭妖国啊！
“至于朝堂上，我只知道出上都时候的情况。”赵今瑶一一道来。
梁党与王党的争端，和以前倒是差不多，乏善可陈。
不过圣上回去以后，建立了一个机构，名为“神门卫”，不知道具体做什么的。
万晟心里警惕，朝堂结构，内阁、六部、五军互相制衡。
如今多了个奇怪的组织，莫非是干那谍报和肃清的？
否则如何去瓜分权力和功能？
这玩意儿，不会就和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东厂西厂那样吧？
“他们阉了没？”万晟脸色神神秘秘。
“什么？”赵今瑶愣住。
“阉了，就是把那个切了。”
万晟恶狠狠地在下面比划一下。
赵今瑶脸色通红：
“没，没有吧……这个我怎么知道？”
还没破瓜的前大小姐，会害羞是好事，以后却未必有什么好结果。
不是那帮阉人，那还好，与我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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