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    流芳千古的计划

发布:12-05 14:01 | 7525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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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把式,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谋生职业。

然而,就是这么普通的职业,并不是上来个人就能胜任。

没有技巧和娴熟度,车把式不是好把式。

田文正不胜任这门工作,连新手的基本动作都掌握不了。

他吆喝几次,馿还是自顾自的走着,根本不把这个顶尖的杀手当一回事。

田文正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

他一鞭子攮过去,就是“啪”的一声脆脆响。

形容一个人的脾气犟,人们都会用“犟驴子”来对号入座。

这头驴挨了一鞭子,似乎不怎么觉得疼,嘴里“咦哦咦哦”几声,左拐右拐的走,比两条腿走得还慢。

田文正难得一次开始爆粗口,骂大街。

一恨再恨之下,他恶狠狠的警告:“蠢驴!再不老实,老子一刀劈了你,让你也舒舒服服的躺着。”

乍一听,爱无忧发觉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自己。

他“唉”的一声说:“驴啊!驴!你真的是够笨的!”

一次嘴上交锋,田文正占不到一点便宜。

他更生气,一鞭子攮过去,就大骂:“听见没有?骂你!蠢驴!还不快点走!”

驴大哥依旧“咦哦咦哦”的唯我独尊走着。

田文正很伤脑筋,很头疼。

他回头瞥了一眼爱无忧,见这小子如此的悠闲,不禁来气。

田文正略一思索后,才慢悠悠的说:“你杀人了!”

“我知道。”随声一答,爱无忧还是那样躺着。

对于田文正这种意有所指的提醒,他根本不当一回事。

“你杀了十五个人!”田文正的语气加重了一些,把事情说得更具体了一些。

“嗯,不多不少,的确杀了十五个!”

爱无忧回答得还是那么自然,他不在乎这十五个人的死活。

“你任务没完成就杀人,你是要被罚的!”

这一次,田文正说得很慢,就生怕对方听不清楚似的。

这一句话,正切中爱无忧的要害。

他弹簧似的一咕噜坐了起来,嘴里哼哼:“我比你清楚!不需要你来提醒!老小子!认真赶你的车!”

田文正心情舒坦了许多。

他一扬鞭子,嘴里乐呵呵的喊:“驾!驾!嘚!嘚!”

跟着,他又说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每杀死一个人,就会被罚一百两银子。

这一共杀了十五个人,加起来你会被罚一千五百两银子!”

一千五百两银子,这数目着实惊人,爱无忧的头也开始疼了起来。

然而,他表面却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,呵呵两声说:“那又怎样?不就是银子吗?”

“关键是你没有银子,你连一两银子都没有!店小二!”田文正一语直戳要害,还不忘调侃一下。

爱无忧实在受不了了,他瞪着眼睛质问:“喂!姓田的!你能不能往我伤口上洒点酒?”

田文正听得一愣,奇道:“为什么要洒酒?”

“因为我喜欢酒,酒能消毒,洒酒我会感激你的!”

“不能洒酒,不能替你消毒,我不需要你的感激!”

“那你能不能不告诉茹月姐?”

田文正摇摇头道:“即使我不说,她也会知道的,这个你比我清楚!”

爱无忧呼的一下站起来,很坚决的说:“对!你说得很对!多亏你提醒,看来我必须要有足够的银子,才能大摇大摆的回去!”

田文正跟着就说:“你没有银子,也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去!”

爱无忧顿喜,两眼放光的问:“田老弟,你打算借我一千五百两银子是吗?”

田文正的摇得飞快,并果断拒绝:“你别痴心妄想!”

爱无忧不死心,追问:“田老弟,有什么法子能弄到一千五百两银子?”

田文正立刻就答:“有!”

“快说呀?”爱无忧急不可耐的催促。

田文正心里偷笑,嘴里回答:“在玉美坊做店小二,早早晚晚能挣足一千五百两银子。”

“……?”

爱无忧猛摇头,大喊:“你疯了吗?那是一千五百两银子,不是一千五百个铜板,你想让我干一辈子店小二吗?”

田文正耸耸肩,爱莫能助的说:“哎……!那还能怎么办?”

不问还好,这一问,爱无忧开始自言自语,又叨叨念念:“怎么办?……怎么办呢?……”

田文正听得都难受,不由得嘟囔一句:“喂!你叨念够了没有?”

话音刚落,传来的是哈哈哈的开怀大笑。

爱无忧嘴角泛起不一样的微笑,眼睛陡亮,坚决果断的说:“我不回去了!”

看表情,田文正就知道这小子要使坏。

心慌慌呀!一不小心就会着了这小子的鬼计。

田文正结结巴巴的问: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
爱无忧意味深长的一笑,才安慰道:“放心吧!守财奴!不借你的银子!”

“呼~”

田文正长舒一口气后,方才试探的询问:“那你哪来银子?”

田文正还真猜不出爱无忧想要干什么,所以,他的侧重点就放在问银子上面。

此时的爱无忧挺直胸膛,容光焕发,目视远方。

“天空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。”

一番禅机畅言,爱无忧郑重的说:“我打算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!”

田文正半信半疑,不禁好奇的问:“哦……?听起来很让人热血沸腾!说说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?”

爱无忧神彩飞扬,此时的他,仿佛有金灿灿的光芒萦绕周身。

他两手插腰,略抬头眺望,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打算去偷!”
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这突如其来意外,着实让田文正咳了好几下。

“偷?这就是你说的大事?你脑袋是不是被女人迷晕了?”田文正睁大眼睛看着爱无忧问道。

“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我只不过就偷一次!”爱无忧对自己将要施行的计划做出解释。

“有了第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,它就像喝酒一样,也会上瘾的!”田文正回转去纠正馿的走向后,才如此劝说。

“上瘾就上瘾吧,我偷富济贫不就行了!”

能把劫富济贫改成偷富济贫,也就爱无忧敢这样做。

毕竟,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偷,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。

“去吧!去兑现你‘偷富济贫’的诺言,早点回来还钱给我!”

爱无忧铁了心要去偷东西,田文正知道再劝也是无济于事。

对他来说,偷东西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,也不担心爱无忧会有什么意外。

他唯一着重提醒,要记得还钱。

听见田文正这句话,爱无忧遂问:“难道你不跟我一起去?”

“我不缺银子,也不欠别人银子,为什么要去做我不喜欢的事呢?”

爱无忧笑了,他回答不上来的时候,也会笑的。

但他还是觉得多一个帮手,多一分把握,于是,便问:“你不想看看我第一次是怎么偷的吗?”

田文正毫不考虑的就直接回答:“不想!你别想拐着弯骗我跟你去偷。”

“啧啧啧!田老弟什么时候变聪明了?”

“……”

田文正不予以回答,沉默就代表——懒得理你。

“好!不搭理就算,那我就走了!”

爱无忧故意手搭了一下田文正的肩膀,只这一借力,整个人抽身腾空而起,说走就走。

连续的几个飞跃后,就只能看到拳头大小的爱无忧身影。

“记得还钱啊!”

“……”田文正还是喊慢了。

看着爱无忧最后的身影消失后,田文正叹了一口气,才躺在了平板车上。

这时他才明白,其实躺着也不是很舒服。

硬硬的木板,颠跛的马路,被撞得生疼的背部,再躺久点,五脏六腑都有可能被震移位。

他想不明白,爱无忧是怎么能悠闲的躺在车上那么久的?

即使是这样,田文正也不愿起来,花了银子就得‘享受’回本。

他讨厌赶车,他更讨厌这头驴。

这头驴不但不听话,而且老是叫得让人心烦。

田文正打起了小算盘。

花掉的银子,怎么也得变现些回来。

决定了!

回去以后,先把平板车给卖掉,能变现几十个铜板也是好的。

这头馿也好办,把它卖给那做馿肉火烧的酒店。

如此这样做,不但能变现回一些银子,还可以解解这心头之恨。

这个想法非常好。

田文正心里开心极了。

此刻的他,背也不疼,腰也不酸,头也不痛,连那头犟驴都不舍得再打一鞭……。

偷,又可以叫做贼,还可称呼为强盗。

“三只手”是对一部分这种行当的人的统一称谓。

“顺杆爬”是对另一部分这种行当的人的统一归类。

“盗贼”才是对这门职业的统一称呼。

偷鸡摸狗和扒窃的,叫做小偷。

翻墙入户小打小闹的,那叫贼偷。

身背利器,高来高去,拿人钱財的,那叫强盗。

虽说强盗当中不凡有讲义气的人,但大部分的强盗,都不是什么好人。

而只有极少数劫富济贫的强盗,才称得上侠盗、义盗。

侠盗有他的传奇佳话。

义盗有他的趣事美谈。

他们的侠义事迹,在说书先声夸张的传扬下,总是让老百姓为之津津乐道。

如此一来,侠盗和义盗,一样能在江湖中传为佳话!一样能流芳千古!

这是一个正气凛然的理由。

这是一个极富挑战性的目标。

爱无忧决定做一个强盗,做一个飞天大盗。

当然,这侠盗和义盗,必需得给自己沾上标签。

所以,他暗暗给自己打气:“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!”

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,就必须要有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周密计划。

从某种意义上来相比,争皇位那些老少爷们算是轻松得多。

偷的定义是:不被人发现,不露出蛛丝马迹,才叫偷。

鉴定是否属于贼偷的标准是:哪怕被人发现,被打得死去活来,只要不吭声,就不会被认定为是抢劫。

就凭这两个原因,可以完全的肯定,做盗贼这门职业,其危险系数有三、四层楼那么高。

因此,拥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准备,是通往成功的重要保障。

首先,要有一套合身的夜行服,一把趁手兵刃,一把未开刃的短刀。

穿夜行服主要作用是更隐蔽、翻墙入户更便捷。

趁手的兵器主要是为了预防不测,但大多数的时候都用不上。

未开刃的短刀,主要是用来挖墙,这是碰到防卫特别严密的时候,才会采取这种方法。

凑齐这三样东西,说难,其实一点也不难;说容易,其实一点也不容易。

偷,不是爱无忧的专业,但他俨然已把自己当成了资深老手。

爱无忧周身上下都摸遍了,连个铜板都没有摸到,他买不起布料来做夜行服。

他也买不起未开刃的短刀,因为去打铁铺买东西也要花银子的。

所以,爱无忧就只有一把利剑,周密计划的第一步,只完成了三分之一。

怎么办?

事在人为嘛!

“凭我身手不凡、英俊潇洒的翩翩美男子,足以弥补那三分之二的不足!”

爱无忧心里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
没有办法的办法,就是自己骗自己。

第一步计划在爱无忧自我的修改下,总算达到了合格的标准,他很满意。

接下来就是第二步计划。

第二步计划就是踩点,也就是寻找符合要求的目标,把地形路况摸清。

这一步非常重要,这关系到成功的质量是好,还是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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