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    情况有变

发布:11-29 20:48 | 6912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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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锡县,历史悠久,自古就是鱼米之乡,素有“布码头”、“钱码头”、“窑码头”、“丝都”、“米市”之称。

这里山水秀美,河湖水系瑰丽的江南美景,令游人络绎不绝长年往返这座古城。

无锡县的饮食文化特别丰富。

年初一早上要吃一碗糕丝粉圆,象征人们的生活团团圆圆,年年高(糕)。

年初五“财神日”,早上要吃“路头糕”迎接财神。

年初九为“天日”,早上要吃荠菜焕糕,以期获得天神保佑。

立春要吃饼糕,立意为“咬春”。

元宵要吃“元宵”,取意合家团圆、美满、和睦。

其它的还有,二月二的土地神生日;四月五日的清明节;四月初八的活佛节;端午节、腊八节……等等。

这些特殊的节令和食品,都表达了人们的某种美好心愿。

无锡县的美食很有特色,那就是一个“甜”。

俗话说:甜出头,咸收口,浓油赤酱。

“无锡酱排骨”这道菜,就是此种特色风味。

其它的特色美食更多,如“无锡三鲜馄饨”、“酒酿棉子圆”、“无锡糖芋头”、“无锡小笼包”……等等。

此时,爱无忧和田文正吃的就是小笼包。

此刻的时间点,正是天朦朦亮的时候。

城门打开,赶集的、做买卖的、各种各样的人开始从城外进来。

商铺打开门,老板和伙计就开始为迎接生意上门做准备工作。

杂货铺的老板打开门,他要做的是,将最好的货物摆在外面的最显眼处。

粉摊、面摊、豆浆铺,这些有时间段的生意,讲究“开得早,赚得好;收得晚,赚得饱”。

进城的人和城里的人,早上少不了要吃早点。

因此,此时的这些早点铺,已是有了不少食客。

和往常一样,整个县城开始热闹起来,声音自然就喧闹和杂乱。

很显然,昨晚发生的一切,还没有太多的人知道。

怡红院二楼临街道的一间客房,窗户从昨晚到现在,一直是开着的。

爱无忧和田文正还在吃着小笼包,也还站在窗沿边等候。

就算两人是以细嚼慢咽的方式,吃掉了两笼的小笼包,也未见花向阳的出现。

等吧!除了等,没有别的选择。

可是,一直等到晌午,还是没见到花向阳的影子。

田文正想不明白。

爱无忧也是如此。

难道都猜错了?

田文正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。

爱无忧更是无话可说。

两人相互对视一眼。

再等等吧!

虽不说话,但彼此都是这么想的。

等,是一个极需要耐心的过程。

不论是等人、等一个结果、等一件事的发生,这个过程都是很枯燥,让人渐渐产生焦虑。

姚小杰也在等。

他明知死了二十七个东厂的人,也知道死在什么地方,但姚小杰必须要等有人来报案。

这是他的谨慎之处,也是姚小杰比崔永福活得久的原因所在。

过了一个时辰,突然看见两个农夫神色慌张的朝县衙方向跑去。

哦——!原来如此!

爱无忧和田文正虽没说话,但那表情和口型,所展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。

两人太把注意力放在了花向阳身上,而忽略了去衙门报案的人。

既然,已经有人去了衙门报案,那么,花向阳很快也会打这里经过。

然而,所期盼的往往都是事于愿为。

这不是唯一,也不是个例。

在爱情、生活、工作、命运,这些方方面面,有这种经历的人,数都数不过来。

花向阳还是迟迟未出现。

看着熙熙攘攘的闹市,又看着街道慢慢的转为安静,花向阳始终没有出现在这条街道。

田文正的心里很是失望。

爱无忧也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怀疑。

还有时间!

两人坚定、执着的不会放弃任何一线希望。

太阳快落山了,才看到一队快班衙役带着一个仵作匆匆出城。

为什么没有花向阳呢?

作为一县父母官,碰到此等惊天人命案,不应该坐视不理。

更奇怪的是,就连惊雷剑和黑白双杀也没看到在队伍里。

这是爱无忧和田文正万万没有料到的。

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!

脑子特别聪明的两个人,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一点。

“跟着去看看吗?”

虽说是征求意见,但爱无忧的目的,并不是为了去看仵作如何验尸,也不是为了去看衙役如何收尸。

他的想法是,想抓一两个人来盘问盘问。

“不去,要去就去向阳山庄!”

没有要杀的目标在里面,去树林看也是白看。

即便抓一两个衙役来问,估计能问出的也不是事实。

田文正不会去做这种浪费时间的傻事,他回答得很干脆。

“我说的也是向阳山庄!”

爱无忧虽说是狡辩,但他的本意是,先抓一两个衙役盘问后,再去向阳山庄。

他是笑着说的,目的就是告诉田文正,自己还没那么笨。

这么大的人命案子,涉及到东厂的锦衣卫,花向阳竟然不出现,而且连一个领头的都没有。

这不合乎常理,也不合乎逻辑。

唯一能解释的,就是向阳山庄出了变故。

田文正能想到的,爱无忧当然也能想到。

田文正白了一眼爱无忧,嘴角略微的勾了勾,然后转身就走。

田文正的意思很显然,想要说的就是“看把你能耐的!”

爱无忧肩膀耸耸,一脸得意的样子,尾随而出。

两人出了怡红院,沿大街转悠一圈,再拐往向阳山庄。

远远的就能看到向阳山庄的大门是紧闭着的。

大门有六个番子在守着,而且,每隔一段时间,就有巡逻的小队兵丁经过。

不是向阳山庄的人!也不是衙门里的人!

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?

田文正和爱无忧都不敢大胆猜测。

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,两人断定,有东厂的人出现在这里,就说明花向阳已被抓了起来。

向阳山庄里面的情况未明,白天潜进去就非常的冒险。

然而,摸底的办法并非就暗访向阳山庄这一种。

也可以用别的方法去搜集。

花向阳这样的清官,亲朋好友自不会少,相熟的人当然也多。

更重要的一点,街坊四邻或多或少都了解其中内情。

在这种事情上,看不如问;问不如听。

酒馆是一个人员聚集而复杂的地方,也是最能听到有用消息的地方。

不负所望,爱无忧和田文正从酒馆里真就听到有用的消息。

从零碎的小道消息分析出,花向阳被捕了,锦衣卫千户姚小杰暂时掌管无锡县一切事务,给花向阳定的是谋杀朝廷命官、企图造反的罪名。

最让两人吃惊的是,‘黑白双杀’和‘惊雷剑’竟然是大太监姚小杰的人。

花向阳连死人都没见着,哪来的谋杀朝廷命官。

这是栽赃嫁祸!谋财害命!假公济私!

这是凭空捏造的罪名,爱无忧和田文正两人用脚后跟都能猜得出。

因为,他俩才是凶杀案的始作俑者。

更重要的一点,从捏造的罪名可以分析得出,姚小杰早已知道死了二十七个东厂的人。

“把花向阳就地找个房间关押,万一有熟人来救,不是很方便吗?”

刚一出酒馆,爱无忧一路走一路小声的发表了自己的见解。

“我是来杀花向阳的,爱谁谁来救!关我屁事!”田文正语气虽重,但声音却压得很低。

爱无忧碰了个钉子,也不恼,反而又问道:“那你是等别人救了花向阳再杀他?还是进去直接把花向阳杀了?”

岂料,田文正竟是冷冷的回答:“你现在就可以去救花雨轩,不用等我杀了花向阳!”

“呃……”

爱无忧被堵得无言以对,于是,他岔开话题问:“田老弟!现在去哪?”

“不知道!”

爱无忧一皱眉:“你的脾气有点大?”

田文正不答,走到一家客栈门前,迈步就走了进去。

“小气!再走几步路就到怡红院了,怎么进客栈啊?……总有一天把你的钱给全花了……”爱无忧嘟嘟囔囔也跟着进了客栈……。

夜,

今晚无月,

绵绵细雨如春蚕抽丝般细密。

灯,

蒙蒙眬眬,若隐若现,

一盏,两盏,三、四盏……几乎都熄了。

人,

在房顶上以轻功奔跑的人,

一拨,两拨,加上偷偷隐藏的爱无忧和田文正,刚好是三拨。

从他们的轻功就能看出,第一拨六个人的实力就差了许多。

而第二拨的两个人,则是高手。

“他们竟然不蒙面,真大胆!”爱无忧悄悄嘀咕一句。

“嗯!”田文正爱理不理的样子,随便应了一声。

爱无忧呵呵两声,打趣道:“田老弟,你也好大胆!”

“滚!”田文正骂一声,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爱无忧。

爱无忧手捂肚子强忍住笑,又得瑟的说:“我不蒙面,只因长得帅!”

“……”听见这个厚颜无耻的兄弟说的话,田文正很无语。

待两拨人经过爱无忧和田文正隐藏的地方时,两兄弟才看清这些人。

第一拨人中,拿雁翎刀地是虎威镖局的镖头罗三多。

他穿着一身蓝色长袖劲装,大耳朵,浓眉,没胡子。

跟在他后面拿剑的,是他的师弟秦怀志。

此人长的白白净净,单眼皮,也穿着的是一身蓝色长袖劲装。

第三个拿鬼头刀地,是双鱼帮的帮主,叫程鹏飞。

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袖劲装,胡子粗短,嘴唇稍厚,样子显得很粗旷。

跟他并排前行拿两把回旋刀的,是双鱼帮的副帮主,叫徐可强。

他穿的也是长袖劲装,但却是灰颜色的布料。

江湖浪子宇文拓和魏小虎,都单斧在手跟在最后。

用斧子做兵器的人,手掌都特别粗大,两人穿的都是黑色劲装短打。

爱无忧依稀记得虎威镖局的罗三多,曾被崔永福陷害过一次。

要不是花向阳力排万难,恐怕虎威镖局早就解散了。

而杨升强加给双鱼帮的捕鱼税,也是花向阳帮着给压回去的。

至于宇文拓和魏小虎,田文正也是略有所闻。

据说是花向阳一把金丝绵刀,将他们俩从匪徒中救了出来。

这六人的内外功都很一般,但他们很讲义气,懂得知恩图报。

更重要的是,他们都不怕死。

在得知花向阳被姚小杰抓了起来这个消息后,他们唯一想做的就是先救人,然后再做其他打算。

六个人并没有发觉后面还有两个人跟着他们。

而这两个人也没打算追上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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